春天来了,我陶醉在苍苍的山峦里,流连在清澈的溪水边,并非追寻李白的足迹,领略他诗中“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的浪漫,而是在山与水的怀抱里,我时常会幻化成微不足道的小草,自由地呼吸,自由地生长。小草有穿透坚硬土地的柔韧的钻劲,有春风吹又生的不屈不挠,人迹罕至的悬崖,热闹气派的都市,只要心之所至,那里便能绿草成茵。
小草能在沙漠中的绿洲,悠然自得地欣赏大漠孤烟直的奇观,能在绿柳如烟的岭南,无拘无束地参加花卉的盛宴。我羡慕它有先知先觉的能力,在皑皑的白雪消融之际充当春的使者,第一个呼吸新鲜的春的气息。
小草微不足道,它的喜怒哀乐便如烟尘消散在风中。当喜怒哀乐飘落在纸张中,被敏感的心灵用放大镜加倍放大;可纸上谈兵尚且没有杀伤力,何况是经过历练后的喜怒哀乐呢?
春天来了,带着丝质亮光的红旗,是温和的春风的情人,在风中尽情地舒展着,轻柔地舞动;一旦行踪不定的情人离去,就垂下头来,静静地等着,守候着。
花城从来不缺绿色。榕树的黄叶才随风飘落,树枝上就冒出了嫩绿的小芽,婴儿般好奇张望着;大概太迫切地伸长脖子张望的缘故,叶子几天就换上了青翠的少年衣衫,在柔风中摇动着柔嫩的身躯。
火红的木棉花,经过一个寒冬的熬炼,如雕塑般傲然盛开在铁丝般不带一片绿叶的枝头上。在湿润的微风中,灿烂地屹立,纹丝不动。
(芷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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