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路上,芬想起儿子和儿媳都有点咳,于是走进了地铁拐弯处的药店里,想买点川贝拿回去蒸梨吃。
进了药店门,拾阶而上是药店的中药铺。
药铺柜前有一个70岁左右的老人。正与药铺柜前的施药服务员交谈着。芬走扰柜台的时候,服务员将目光转向了芬,问道:你需要买点什么?
“我想买些川贝,儿子有点咳。”
“大人吃,还是小孩?”
“大人,大人了”。芬急速回答着。
服务员很专业地说:大人吃的话,至少都得买上1克,不然没有效果。
芬说:那就买一克试一下吧。
服务员转身拿药、称称、磨研川贝,
芬没事,侧过身来看到先前与服务员吹牛的老人。正待转身,那老年妇人也开始向芬絮叨起来。
“我就想画画,不是因为画画画的好,是因为画画的时候,我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就可以忘记烦恼和疼痛了。”
芬看了看老妇人,回应着他的话:学画画好。我的同学都在老年大学学画山水画。真的可以让自已全身心的浸泡在画的美好里。
老妇人说:就是,不然我就会很烦、身体会很疼。
芬想:画画是可以让身心都舒畅起来,但不画画也不会让自已就烦起来了吧!
人老了、经历多了。堆集起来瘀圾、秽气太多,让人心烦吧芬又这样想着。
老妇人继续絮叨着:前两天,院子里有位大姐,早上都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就没有了。
芬宽慰老妇人说:还好啊,他没有遭罪,多轻松!
老妇人继续着:就这样没有了。
“就这样没有了”。
老妇人的声音轻飘飘地浮动起来!
芬一下明白老人烦恼、疼痛。
生命交替更新,这是人类无法改变的自然现象。只是当面临死亡的时候,是祈盼着疼苦中苟延残喘、还是选择庄严离开。象老妇人这样,还没有到生命终结的时刻,就为即将要到来的死亡担忧起来了。人没到地狱,早也到地狱煎熬起来。
苦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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