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关事业单位的办公室见过的最不堪的一幕是,一个年纪不轻的小领导在那儿吞云吐雾,而同办公室的一两个年青下属不得不忍受二手烟。其实,我自己刚经历过这种烟祸,那是单位搬到新址之前大约一年的时间里发生的事。当时领导可能考虑我俩资历相当,就分到一个办公室。这人总喜欢关起门来说话办事又时不时抽根烟。
好在他抽的不多,基本可以忍受,但接下来不长的时间里,一切都在变化着。捡起掉在地上的包子公然再放回锅里(让不知情的别的同事吃);自己好些东西不会,仿佛别人甚至包括我都是为他做事的,做不好还遭来嘲笑;过于的自以为是和自吹自擂(全在肆无忌惮的大音量煲电话粥里);把在不在编的同事不放眼里。五十上下的人了,这些言行都明显是发自内心,是长期形成的,与他个人的成长、成熟历程、命运和核心利益息息相关,是不发生重大变故就不可能有丝毫更改的,就像每个人都会有一种属于个人独特的体味一样。
当然,每个人年近半百后都是一样,没有什么好或坏,或者高或下,人就是人。不过,这些在我却似乎触及了底线,那些时不时的烟雾流动过来,也好像内含着令我不舒服的东西。很快,我们再无日常交流或招呼,只有最少化的偶尔的必要说话。除了这种视而不见,更主要的是,我对烟雾竟然有些过敏起来,于是,办公室成为临时点,我更多地出现在会议室、学习室。以至有同事戏称,会议室是我的。中间我也同老好人领导谈过,后者称单位搬新家后就安排不吸烟的同室。我也想,就这么十来号人,就一年多一点的时间,还换来换去,算了。但我不再以办公室为常驻地的行为就更为心安理得了。领导同事之前就没说什么,说开后,就更没有什么了。对一个本分一生、做什么事总得先有理的人来说,这好像真是必要的环节。
现在,单位已搬新楼,我和那位同事不在一个办公室了,更没有什么交集了,但确实再不好不把大把时间放在办公室了。人有时还真会想一想那个单位旧地,那些特殊的“自由”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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