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醒来,已经到了要叫儿子起床的时间了,梦很长,我只知道内容很丰富,记得清晰的却只有结尾的一个剧情。
我和一帮可能认识也可能不认识的人从别的地方骑马疾奔而来,路过一大片林中空地时,发现那是一个拍电影的场地,有好几个分场,演员们都在认真地排演。我们不知怎么就融了进去,大家进到一个长方形的帐篷里,各自准备自己的角色,这应该是个后台。我居然扮演贵妃娘娘,对着墙面的镜子穿戴整齐,还有化妆师在还给我脸上涂脂抹粉。很快大家就走出帐篷开始上场演戏了,我也跟着,只看见人群拥动,显然戏已经开始了,那个穿黄马褂的皇上演员很抢眼,同样穿着红衣服演贵妃的我在那里也特扎眼;不同的是,其他演员都已入戏,围观人群也进入状态,一切似乎在正常进行,我这个"贵妃"却被凉在戏场外,没有人关注我,我多少有一些茫然的感觉,按说应该跟被众人注目的皇帝在一起演出,却一身与众不同的拉风服装在一旁当观众。
就在这尴尬之中我醒来了。这种梦以前做得不少,已经好久不做了。年青时对人总是忍让为上(现在也差不多),满意甚至偶有羡慕周围的人,但强烈不满现实,自掘根基,受人排挤理所当然,被长期边缘化后也时有“敲边鼓也不得”的感慨,终于在人到老年后进入无惧边缘化的境地。然而,人在如此安稳之后,青壮时代的噩梦仍通过梦不时袭来。想来,人生几十年,那样缺乏进取心,那样的愚笨,那样的自卑,同时却又是那样的幸运,那些小小的愿望一一得以实现,那些曾遥不可及的的东西也得以一一亲历,也自觉不自觉地放弃了一些事后也后悔过的机遇。
别人可能不理解我的人生,正常!就像我不理解也不太想去理解他人在我看来很怪异的人生一样。但自己却是一清二楚,一切都符合自己内在的逻辑,青壮时不安现状,想走出那一个个小天地,一心只想往前飞,很难想到人到老年必然的回归自我的旅程。有时候想,人要是像神仙一样机体不衰老,真的是挺可怕的。人活一生,就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每个人都有上场的机会和时候,也都有下场的必然。
每个正常的暮年之人都是衰朽之躯体,但每一个老朽之身里都应该有一种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的足以比肩整个现实的东西,或可称之为灵魂;人在青壮之时,在人生大戏中可能会忽略它,而只顾及自己的面具,但现在的路上没有那么多关注,人也再无精力关注更多外在的东西。其实,该关注的、该做的,到现在都差不多应该了结了,还剩下的那点余力,可以继续去实践。但人已经走得够远,看得已经够多,该更多关注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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