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是个大热天,一大早便热浪滚滚,让人几乎喘不上气来。本想早点回炮校,可单位通知说要机关人员到社区参加“清洁沈阳”活动。
“好不容易赶上周末不做核酸检测了,又要劳动,竟整些形式主义的东西,这真是不把人折腾死不拉倒呀!”一个社区工作者抱怨道。
小王书记对工作人员的不满情绪很理解,便让大家到园区里捡捡垃圾,擦擦灰。
不过半个多小时,便大功告成。
我赶紧向公交车站走去。等了好一会儿,公交车才来,车上多了一个专门看绿码的工作人员,这算是疫情带来的新变化吧!
爱人要到银行办转存业务,我便在大东门等她。大东门附近的银行很多,盛京银行里只开了一个柜台,顾客不多,但效率低,等了好半天,才办完。
“这效率,真让人无语了。”我抱怨道。
“这里服务得可仔细了,信息不全的都得补上,不像在苏家屯,没人管。”爱人解释道。
回到家里,看到那几盆万年青依然葱绿,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从过完春节到现在,由于疫情的原因,我一直没能回来,有三个多月了。
我最牵挂的是那几盆万年青。其中最大的一株主干有两个大拇指那么粗,枝杈交错,叶片葱绿,那是母亲在世时养的,好多年了。万年青好养,属于半阴的植物,折个枝插在盆里便活。我从主干折下好几个枝杈插了好几盆,都长得郁郁葱葱。
疫情这么长时间,我怕万年青得不到浇水会枯死,那样的话,我觉得会愧对在天堂的母亲。
记得那年刚刚装修完学校新分的住房,家里也没填什么新家具,大概是由于装修时没给我什么支持,父亲觉得有些愧意,便把家里的冰箱和他亲手打的一张床连同那个他从辽化买的大浴盆一股脑儿地送了过来。等大件都搬上楼了,父亲又到驾驶室搬出了那盆母亲养了多年的万年青,“你妈说万年青皮实,好养。”他一边搬一边说道。
栽万年青的花盆是不大的六边形的粗瓷盆,是老家缸窑厂产的,虽然表面有一层釉色,不过是那种普普通通的草绿色,显得土里土气。记得小时候在铁道北的缸窑厂盛极一时,厂院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缸、坛子、罐子,如今缸窑厂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玩意往哪摆呀?土了吧唧的!”我嘟囔道。爱人倒没多说什么,把那盆万年青放到了客厅的西南角,说那地方是财位,适合放万年青发财树之类的植物。说来也怪,那株万年青自从挪到那以后,长得又粗又壮,那小小的瓷盆已经装不下了,后来我便把它移到了一个大白瓷盆里。
每每看到万年青那欣欣向荣的样子,我便欣慰不已,因为它饱含着母亲对子女的殷殷的关爱之情。
忽然想起李密的《陈情表》,里面的“乌鸟私情,愿乞终养”让人感伤不已,“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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